情深意浓浇“梅花”

大荆

欧伦彬

二十多年前，距离乐昌城一百多公里的北部有个省内外远近闻名的“梅辽四地”——云岩、梅花、秀水和沙坪镇，它不是因森林茂密，土地肥沃，物产丰饶，人民富庶而留名“青史”，而是因土地贫瘠，村民生活异常困苦而“闻名天下”。是“七分石头三分土，吃水用水贵如油”的典型的石灰岩地区，也是广东省穷出名的“四大金刚”之一。在此工作的干部职工工作和生活条件亦好不了多少。泥砖瓦房、砖板房，且是解放后那二三十年所建。无水，常缺电，窗户烂，墙体斑驳陆离。欲娶个像样的媳妇也成了“老大难”问题。可偏偏有一位大学生来到梅花这山旮旯里当了一名“白衣天使”。他从一名普通的中西医临床医生，做到副主任、主任、副院长、院长，而且一干就是三十年，把一个一穷二白的“家”经营成医疗设施设备比较完善、医疗服务水平较高、规模宏大的乙级甲等医院，而且是韶关卫生系统待遇最好的乡镇医院。其个人和医院先后屡获国家、省、市、县各类殊荣，成为了粤北山区医疗卫生系统的一面旗帜。他，就是乐昌市梅花镇中心卫生院院长黄忠华。

一
梅花，地处“梅辽四地”的中心地带，更与坪石、黄圃、大源等镇毗邻。古时，西京古道从此贯穿而过，人员往来密集，商贸频繁。而今，京珠高速、广乐高速、坪乳公路贯穿全境。全镇总人口五万多人，辖十七个村委会，二百四十个村民小组，一个居民委员会。是乐昌最大的乡镇之一。
过去没有到过梅花镇，窃以为是山野里、河岸边生长有许多梅花而得名，可是当你游走于其中，却看不到梅花的踪影，更闻不到梅花的清香。原来，是旧时在此寓居的文官寄托了对这片贫瘠的土地像梅花一样“凌寒独自开”的深切期望，赋予了人们不畏困难，勇于追求美好生活的愿景而已。这美好的名字，给这片土地披上了神秘而传奇的色彩，曾经吸引了不少好奇的远方客人到此一游，商贾、学子到此经商、就业。想当初，由湘入粤的黄忠华亦是被这名字“耍”来的吧？再说，梅花亦是广东之地，应该很富饶，因而怀揣梦想而来，也不足而奇。不曾想，他说是“交流”过来的。其实他是谦逊，应该是“人才交流”过来才对。他坦承，自己是土生土长的农民的儿子，家境贫寒，能够洗脚上田，端上“铁饭碗”，在哪儿工作可不是由自己能选择的，知足者常乐，随遇而安吧。他说，当他得知分配到广东乐昌梅花，首先便想起了党史中有关朱德、陈毅和邓小平、李明瑞率领的中国工农革命军与红七军在梅花生活和战斗的历程，也多少了解这里是革命老区。在那个战争年代，国民党独裁统治的时期，共产党带领人民起来闹革命，革命老区给人的印象一般都是穷乡僻壤，山高路陡。然而，当他来到此处，面对穷山恶水，衣衫褴褛的村民，破败的泥房，恶劣的环境，他还是大为错愕，甚而有些惊呆。再加上微薄的薪酬，与他想象中的“广东印象”形成了极大的反差。可他的心很快又平静了下来。自己的家乡宜章溧源也好不了多少。努力工作，加强学习，练就本领才是最主要的。
确实，一个人，假若挑三拣四，朝秦暮楚，肯定会被历史滚滚的车轮所碾压，所淘汰。到那时，恐怕连较为体面的工作也将失之交臂，使好不容易脱离“脸朝黄土背朝天”的农耕日子再次在人生上演，那可就因小失大，遗憾终生了。因而，对于黄忠华来说，他倍加珍惜，倍加爱护。他始终相信古人云“梅花香自苦寒来”的哲理；他也始终拥有“阳光总在风雨后”的智慧。
以前，偏僻的乡镇，人才奇缺，许多医护人员大多是半路出家做了“赤脚医生”聘用的，没有接受过全面、系统的医疗学习，只懂得一般的医疗救护，对于现代的医学理论水平知之甚少。就是连分娩遇上难产，也是无计可施，一筹莫展。“小病乡里治，大病送县城”是乡镇毋庸置疑的惯例。而生得浓眉大眼、显得异常精明能干的黄忠华乃“科班”出身，专业知识广，又见过世面，自然技高一筹。这让同事们艳羡不已。
尽管这样，他从不恃才自傲，高高在上。他认为，基层医生各有各的长处和优势。譬如跌打损伤，有些医生能用祖传秘方医治痊愈；一些皮肤病，涂搽药物不见愈合，可是只要用上土药，便药到病除。这是“土医生”的优势，令人折服。所以，日常工作中，黄忠华始终谦虚地向长辈门学习和请教，同时常常手把手教会他们新的医疗知识和新的治疗手术。
农村基层不少人说，工作上的辛苦，挺一挺就过去了，可是没有到过基层生活的人，是想象不到基层生活的艰苦程度的。破烂的砖房，低矮潮湿，阴暗少光。入夜，老鼠悄悄窜入房间，在厨房灶头、柴火堆、废纸、尼龙纸、木箱上寻觅掉落的饭菜，舔舐滴落的油渍，时不时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有时，老鼠还为争抢食物或伴侣在这些地方钻来跑去，大打出手，弄得周围“沙沙”作响，还时不时发出“吱吱吱”的叫声，搅得你不胜其烦，难以入眠，却又无可奈何！到了冬天，凛冽的寒风“呼呼”吹来，把窗户上的纸皮或尼龙纸吹破后，发出令人烦闷的“哗啦啦”的声音，更甚的是，原本身上的衣服单薄，冻得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瑟瑟发抖！这还好，更让人心有余悸的是，要是碰上雨天或热季，响尾蛇、眼镜蛇和其它蛇类有时溜进走廊或房间里捕食老鼠，一个不小心就会踩上，吓得人心慌意乱，不寒而栗。可是，“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黄忠华坚信，困难只是暂时的，一切都会改变。对此，他一笑置之，坦然面对，与同事们一起同吃同住，苦中作乐。遇到困难时，一起面对，一起克服，一起解决；闲暇时，与大家围坐在一起侃大山，谈人生，谈爱情、谈事业，身在其中，其乐融融。
黄忠华来自底层，又服务基层，他深知老百姓生活的不易。他们的每一分钱都是“血汗钱”，因而总是设身处地为他们着想。对待每一位病患者一视同仁，平等相待。能尽快治愈一天，就绝不拖一天；能不用贵重药，就绝不开这种药。不能赚这种昧心钱。作为医生，就是要“仁心仁术，服务人群。”黄忠华把这句话作为自己的座右铭，时时督促自己，时时警醒自己。久而久之，找他就诊、动手术的人越来越多，他也乐在其中，一丝不苟，精益求精。他说，患者的满意，就是自己最大的幸福和愉快。
常言道：“苦心人，天不负”。黄忠华出色的工作业绩、精湛的医疗水平、良好的医德医风和团结协作、甘于奉献的精神受到了领导和同事们的充分肯定和好评。工作六七年后，黄忠华就被提拔为医院副院长、院长。那年，他只有二十七八岁。
二
九十年代，梅花镇卫生院规模很小，医疗用房只有六百六十平方米，房屋简陋，设施设备落后，远远跟不上时代的要求。尤其是随着就诊人数的增多，病房和病床显得严重不足，只好让患者在狭狭的走廊里坐着或是站着输液，甚至是住院也是躺在长凳上。群众普遍反映强烈，筹资新建医院已成燃眉之急。为此，黄忠华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心想，要建设，完全靠“等、靠、要”不现实。打仗，就要打有准备的仗，才能取得胜利。单位还得每年省吃俭用，“抠”出一点钱以备关键之时所需。
可是，这只是“挑沙填海”，杯水车薪，相距太远。
怎么办？只有四处“化缘”了。
那段时间，他厚着脸皮找相关单位“讨要”，可是，那点只能塞牙缝的“小钱”也起不了多大作用，可也好过没有。然而，要想建医院，这何时才是个头啊！
还是尝试给政府解决吧。
说实在的，哪个为官一任的父母官不想做一番感天动地的大事业，也想像富贾一方的大老板一样大笔一挥：同意支出，可是，乐昌是农业大市（县），经济总量小，财政也是“吃饭财政”，囊中羞涩，有心无力啊。“你还是另想办法解决吧。”
顷刻间，黄忠华的满腔热情顿时化作乌有，心里有点泄气了。
可是，想到基层老百姓看病难，难看病而惶然无助的眼神，他又提醒自己千万别气馁，千万别放弃，要寻找一切可以利用的机会，主动出击，迎难而上。古人云：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俗话说：机会是向有准备的人敞开的。
一天，黄忠华偶然听人说全国政协委员、香港著名企业家和慈善家汤伟奇先生专程来到梅花这贫困地区了解民情，捐款兴建“希望小学”。黄忠华心里想，在商界纵横 图为汤伟奇先生
捭阖，创造了巨额财富的汤伟奇先生长期热心支持祖国教育事业，何不找他谈一谈呢？
黄忠华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的曙光，只觉得眼前一亮。他一拍大腿，对！找他去！想罢，立即起身赶往学校。
找到汤伟奇先生后，黄忠华简明扼要地将梅花卫生院的现状向他做了介绍，真心希望他能为贫困地区的医疗卫生事业鼎力相助。
你的想法很好嘛。待我回去和家人商量商量。汤伟奇看着毕恭毕敬地坐在一旁如数家珍侃侃而谈的黄忠华，心里涌起了几分敬佩。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呀。黄忠华心想，一定要抓住此次千载难逢的机遇促成此事。
汤伟奇先生回到香港不久，黄忠华不断地与他沟通联系，试 图用自己的一番真诚打动他。
在一次电话中，黄忠华重点谈及了乐昌的经济窘况，以及作为广东省“四大金刚”之一的梅花，人口多，医院硬件软件极度落后，远远满足不了现代医疗卫生事业发展的需求，恳请汤先生能两肋插刀，雪中送炭，温暖梅花。
正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汤伟奇先生深深地被黄忠华真挚的感情和敬业精神所感动，决定投入六百多万元新建梅花卫生院。
那一刻，黄忠华和同事们激动万分，高兴得都快要跳起来了！因为多年的夙愿即将实现了，怎么能抑制得住呢！
可是，这只是万里长征第一步。要建设大楼，还牵涉到青苗费补偿、征用土地、规划设计等前期工作。黄忠华和同事们通过各种方式方法，好说歹说，终于把棘手的问题解决了。然而，要把精干麻厂的土地买下来，需要七十万元。幸好，黄忠华每年从创收资金中预留了一些钱，现在正好派上了用场，解决了燃眉之需。
看着工程上马，一层层楼房一天天拔地而起，黄忠华心里甚是欣慰，梅花镇的老百姓们终于等到了这一天了。过去群众看病难，难看病的历史一去不复返了！
梅花人民为了表达对汤伟奇伉俪的感激之情，特将梅花镇卫生院更名为“汤伟奇伉俪医院”。

三
大楼落成庆典那一天，喇叭声声，锣鼓咚咚；龙狮劲舞，鞭炮齐鸣。
汤伟奇伉俪不顾年事已高，从香港风尘仆仆前来参加这一盛大的庆典。村民们也从四面八方赶来，见证这一重要历史时刻。
一时间，鞭炮声、锣鼓声、祝贺声、欢笑声在逶迤的群山中回荡......
热闹了大半天，天欢了，地笑了；人欢了，心醉了......
然而，黄忠华还是笑不起来，站着也是强装笑颜，坐着也是浓眉紧锁。
图为梅花镇汤伟奇伉俪医院一景
黄忠华郁郁寡欢、心事重重的神色，却被一位睿智的中年人看在了眼里，记在了心上。他，就是陪同前来的汤修齐——汤伟奇伉俪的儿子。当时他是韶关市政协委员。他子承父业，并且在其它行业也闯出了一片新天地。正所谓“青出一蓝胜于蓝”。
汤修齐先生接触黄忠华并不是很多，但他从黄忠华那言行举止、音容笑貌便知道，他这人是个精明的人，是个一心想做事的实干的人。他凭着商人特有的敏锐的眼光觉察到，黄忠华肯定有什么难言之隐，心里一直在纠结着。
于是，汤修齐先生顺手拉过一张椅子靠近黄忠华身旁，明知故问。
黄忠华憨笑着，真诚的大眼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因为他知道，汤伟奇一家为梅花做出了太大的贡献，不能再麻烦人家了，否则，与厚颜无耻的“索要”有何异？你看他好，他看你好。有时一家不知一家事，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啊。
你就别跟我客气了。有什么难处，尽管说来。耿直爽朗的汤修齐好像看穿了他的心思。
黄忠华眼见到了这一地步，只好敞开心扉说“亮话”了。
偌大个医院建起来了，可是里面呢，几乎是个“空壳子”，现代先进的医疗设备不齐全，徒有虚名。老百姓那些急病、大病还是不能就近就医，牛儿虽大，五脏不全，有负于乡亲父老啊。
哈哈哈，想不到你是“欲擒故纵”啊。“姜还是老的辣”。聪明，有智慧！汤修齐连连竖起大拇指。
不曾想，汤修齐先生像是黄忠华肚里的“蛔虫”，什么也瞒不过他。
黄忠华尴尬地嘿嘿嘿地笑着，脸上已是一片通红。
这事就包在我身上。我爸妈老了，这一棒就交到我手上，未竟的事业由我来完成。你要什么，我包了！
真的？！黄忠华两眼放光。
那还有假的？汤修齐真诚地说。
顿时，两个青年人的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他们都有一个同样的目的：为了梅花人民的健康！

四
毋庸讳言，一个地方事业的发展和进步，关键是人才。一个国家，更是如此。只有各个行业、各条战线同步前行，国家才能兴旺强盛。
在粤北的县城、乡镇，要想人才进得来，留得住，待遇乃重中之重。
过去，大学生来了一茬又一茬，呆上三年五载，翅膀“硬”了，又申请调离或不辞而别。穷地方，成了珠三角富裕地区的“培训之地”。究其原因，都与此紧密相关。
对此，黄忠华深有同感。因而绞尽脑汁想方设法留住人才。
怎么留？制度“管”人。
过去“大锅饭”吃惯了，只想舒服，不想多干，不思进取，态度不端；做好了一个样，做差了也一个样，多不了也少不了多少钱。有时呢，做得多，错的多，还挨批评；不做呢，反而没有错，甚至眼不见为干净。有时呢，你能力强，工作积极，背后还说你闲言碎语。
处理好这种矛盾，就需要制定条条框框细化的制度，约束人，激励人，管理人。
怠工，扣奖金；接投诉，当月补贴无；出勤少，补贴少；加班多，补贴多；业绩高，奖金补贴多。
制度完善后付诸实施，有效地遏制住了这种种不正之风，树立起了“人人想当先进，人人想当模范”的良好风气。
过去，抽调医务人员下乡体检，有人总找借口不去。如今，一年下乡八个月，没人推辞；过去，与重点人群签约，常常是被动进行。如今，个个主动对接；过去，内外科手术，总有人推诿避让。如今，自告奋勇抢先上；过去，为贪图轻松舒服巴不得病患者少来。如今，积极下乡找病患者进院治疗......
干部职工的积极性提升了，当然还不行，还要有优良的医疗技术。为此，黄忠华采取“请进来，送出去”的办法攻关克难。古语有云：它山之石，可以攻玉嘛。他一边高薪聘请医术精湛的退休医生坐诊，一边派人到“技术扶贫”单位学习现代先进的医疗技术和管理理念。通过“针对问题，解决问题”这个“双管齐下”的做法，取得了很好的医疗效果。在此基础上，以“中医专科特色做大做强”医院，实实在在地为老百姓做好事，做实事。应用中医经方理论使用三百多种中药为老百姓提供常见、多发病和慢性病的中药治疗；引进中药免煎颗粒，开展针刺、艾灸、推拿、中医微创等八类基层适宜技术，使用耳针、火针、贺氏三通、三伏天灸、小针刀等二十多种治疗方法，并开展“易罐肌筋膜调理术”、“并针针刺”和“穴位埋针”等特色疗法；为乡村医生开展针刺、拔罐、刮痧、艾灸等中医适宜技术治疗项目，使中医治疗深入到乡村的每一个角落。为中医的传承和发展做出了极大的贡献。
良好的医德医风，丰富的治病防病方法，使整个医院的院容院貌焕然一新，吸引了周边几个乡镇的不少病患者都慕名而来就诊、住院，辐射服务人口二十多万，年创收3000多万元，一跃成为韶关地区创收最高、福利待遇最好的乡镇医院。是韶关市乡镇医院名副其实的一面熠熠生辉的旗帜！
多年来，梅花镇“汤伟奇伉俪医院”因业绩突出，成效显著，荣获了一串串令人惊叹的殊荣。那证书牌匾，放满了柜子，挂满了医院墙上。撇开地级以下不说，单是省级以上的就有好几块。广东省“百家文明医院”、“全国群众满意乡镇卫生院”......
俗话说：“火车跑得快，全靠车头带”。从参加工作的第一天起，整整三十年了，黄忠华就始终没有调离曾经是穷乡僻壤的梅花，也从来没有向组织要求调动过。一心扎根基层，服务群众，默默奉献。他把自己的青春和热血都献给了梅花这片土地。
“落花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可以肯定地说，没有黄忠华，就没有梅花镇卫生院今天辉煌的成就。这不是夸大其词，历史早已证明了这一切。往大的说，没有共产党，哪有新中国呢？往小的说，当下中国国家女子足球队，如果没有王霜这颗熠熠闪烁的“球星”，“铿锵玫瑰”怎能冲出亚洲，走向世界？
憨实的黄忠华总是谦逊地说：功劳是大家的。我只是一位普普通通的院长，也只做了一些我应该做的事。最好不要宣传我。其人格之伟大，人品之高尚，令人佩服得五体投地而肃然起敬！
然而，是金子，始终会发光。国家和人民没有忘记他做出的杰出贡献。早在十一年前的春天，黄忠华就被中华人民共和国卫生部、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国家中医药管理局授予“全国医药卫生系统先进个人”荣誉称号。实乃当之无愧！
习近平总书记说，要引导全社会树立文明观念、提高文明程度、形成文明风尚，不断推动人民在理想信念、价值理念、道德观念上紧紧团结在一起，为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凝聚起强大精神力量和有力的道德支撑。要杜绝社会上的歪风邪气，就要树立模范典型，弘扬社会正能量。在全国上下如火如荼地开展“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当下，大力推介我们身边的好人，是我们每一个有良知的人责无旁贷的义务！
岁月匆匆，人生如梦。弹指一挥间，黄忠华已是“五十而知天命”之年。曾经挺直的腰板已不再那么英姿飒爽，炯炯有神的眼睛已不再那么神采奕奕，青葱的脸颊也早已悄悄地爬上了深深的褶皱，浓黑细长的双眉也已尽显“寿星”般的慈祥可亲。那是岁月这把无情的刀刃镌刻的痕迹啊！

尽管如此，黄忠华还有一个梦想，那就是把“第二故乡”的梅花，创建成“二级乙等医院”！
伟大的史学家司马迁说：“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用之所趋异也。”黄忠华，是活得充实的，是活得有价值的，他在自己的人生中书写了浓墨重彩的篇章。
“不要人夸颜色好，只留清气满乾坤。”元末明初著名诗人王冕在《墨梅》中赞美了墨梅的高风亮节，不需要人人夸赞梅花的颜色好看，只是默默地将清正之气弥漫在这天地之间。我想，黄忠华奋斗于梅花，造福于梅花，俨然是一位辛勤的园丁，从不知疲倦，从不知懈怠，默默地挥洒着汗水，倾心浇灌着这一丛丛梅花。而他，也正是这样的“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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